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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台空军F-5战机频频坠毁,是天灾还是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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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日下午,台匪空军两架F-5E战斗机在空中擦撞坠海,造成两名飞行员一死一失踪。F-5系列战机是匪空军最老旧的战斗机,其中最新的一架至今也已经服役了35年。该型战斗机由美国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研发,设计定位是一款多用途轻型前线战斗机,最初的设计目的是为了与苏联同样便宜量大的米格战斗机进行绞肉式的对抗。

F-5战斗机最初是应美国海军的要求开始研发的,目的是在美军二战时期遗留下来的护航航母上使用。接到了需求的诺斯罗普公司拿出了一套之前拿来练手的内部设计——N-156。根据诺斯罗普的设计,N-156只需要两台J85涡喷发动机。这是美军用在ADM-20“鹌鹑巡航导弹上的发动机。

 

不过后来美军认为护航航母在喷气式飞机时代已经丧失了其价值,遂决定将其全部退役,这使其对于N-156战斗机的需求也完全消失。不过由于项目进展顺利,诺斯罗普公司决定自行对其进行进一步的发展完善。他们后来又将N-156发展成了单座的N-156F战斗机和双座的N-156T教练机。这一举动成功引起了美国空军的注意,他们当时正在寻求T-33“流星”教练机的替代机型,而N-156T正是他们想要的。后来,在美国空军的需求下,诺斯罗普公司将N-156T发展成为了YT-38,在正式获得了美军的订单后,更名为T-38教练机。这款教练机的总产量达到了1187架。

 

1961年,又有一个大氪户看上了N-156F的设计。不过并不是空军,也不是海军,而是美国陆军。他们希望采购一种能够为陆军部队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和侦察的飞机。但陆军的这一需求受到了美国空军的强烈抵制,他们声称一切固定翼飞机都应该归空军所有。这让N-156F项目再次陷入了困境。

 

不过这次诺斯罗普公司并没有等太久。时任美国总统的约翰·肯尼迪提出了一种名为“FX”的战斗机计划,来服务于那些需要飞机又精打细算的美国盟友。这就来到了我们开头所说的空中绞肉战,或者更直白一点说就是廉价炮灰1964423日。N-156F成为了FX项目的中标者。随后,这架飞机被以美国空军的新命名方法命名为F-5,绰号为自由战士。

 

为了尽可能压低飞机的成本,F-5A战斗机完全没有安装任何雷达设备,使用的J85-GE-13发动机也只是在ADM-20巡航导弹使用的J85-GE-7的基础上增推并加入了后燃加力功能。在至简的设计下,1963F-5A战斗机的飞离成本仅为75.6万美元;同一时间美国空军一架F-4E鬼怪战斗机的飞离成本高达240万美元。采购一架F-4E的价钱可以采购3.2F-5A

 

低廉的采购成本和相对于价格还算公道的性能,让F-5A迅速成为了包括台伪当局在内的三十多个美国盟友的首选机型。1965-1971年间,台伪当局先后从美国接收了72F-5A战斗机和11F-5B战斗机。1972年,为了援助南越,美国人从匪空军那里借来了48F-5A送给南越空军。但这些飞机只有11架活到了1975年。美军只好在自己的库存中拿出9F-5A,同剩下的11架飞机一起修好还给台伪当局。剩余的28架飞机,则以更新型号的F-5E战斗机予以替换。

 

F-5E也是匪空军目前正在运营的F-5系列战斗机。该机属于F-5A的现代化版本,于1970年开始研制。F-5E项目的背后,是苏东国家米格-21战斗机的普及。美国人意识到他们为盟友提供的F-5A战斗机在米格-21面前并没有什么反抗能力。为此,美国人搞出了与米格-21对标的F-5A-21项目。该项目后来成为了我们现在所知的F-5E战斗机。为了与米格-21相抗衡,诺斯罗普终于为F-5E装上了雷达。同时,J85-GE-13也被推力更大的J85-GE-21替代。以越战后苏联人的测试来看,F-5E确实可以摘掉F-5A“炮灰的帽子,与米格-21同台竞技。

 

但性能的提升背后,却是价格的成倍增长——1972年,第一批F-5E战斗机的飞离价格为250万美元(后来均价降到了210万),除去通胀因素后,相当于F-5A2.5倍或F-4E75%。相比于F-4E战斗机,F-5E仅在机动性上略有优势,既不具备超视距作战的能力,也不能在升限、速度和作战半径上与之相比。完全没有继承F-5A的超高性价比优势。

 

可对于之前已经用惯了F-5A的军队来说,让他们推到重来,换用F-4也并不现实。何况70年代中期,三代战斗机曙光已现,有能力采购先进战机的都在盯着美国什么时候能够解禁F-15F-16的外售。70年代的战斗机采购计划多只是为了过渡。因此台伪当局、韩国、瑞士等F-5A的用户依旧选择了在性价比方面已经没有什么优势的F-5E战斗机。1973年至1986年,台伪当局授权生产了共计336F-5EF-5F战斗机,一举成为了F-5战斗机的最大用户。

 

这些战机中状态较好的约四十架一直服役到了今天,主要部署在台湾花莲的第五战术混合联队和台东的第七飞行训练联队。其中的7架归第五联队所有,其余的33架归第七联队所有。该联队的F-5E战斗机主要作为转换教练机使用,即匪空军的飞行学院在通过航校的全部训练毕业后,正式成为战斗机飞行员之前,需要驾驶一段时间的F-5适应战斗部队的训练模式;此外,该联队还负责匪空军其他部队飞行员的战术培训。这次两的三名飞行员军衔分别为上尉、上尉和中尉,基本可以确定是刚刚毕业不久的菜鸟飞行员。

 

在台湾,只要是F-5战斗机出了事故,死者家属和媒体就会惯性的往飞机头上甩锅。比如去年F-5E战斗机坠海后,死者朱冠甍的母亲就公开向媒体喊话表示,朱冠甍生前说过“F-5E早晚会出事。这次的坠海事故发生后,岛内媒体进行了老旧战机汰换速度是否太慢的民调,结果有高达86.4%的网络受访者认同匪军的战机替换速度慢这一观点。

 

虽然老旧的F-5E/F确实存在事故隐患,但这绝不是匪空军F-5战斗机屡屡出事的唯一原因。去年,台伪国防部长严德发曾向媒体解释说,匪空军装备的F-5系列战机均在1994-2000年之间送去过美国进行返厂大修。这些飞机的预计飞行寿命为14779小时,而匪空军现役F-5系列战机的平均飞行时数为7825小时,还算得上是“机到中年”。与F-5同源的美国T-38教练机不仅机龄比匪空军F-5更长,装备数量也更大(约500架)。同时美国海军和海军陆战队的个别中队也在将F-5战斗机作为教练机使用。然而美军这两型飞机的事故率却远比匪空军F-5更低。这只能说明在匪空军的事故中,人的因素比飞机的因素更大。

 

2020年匪空军F-5E战斗机坠毁的原因是起飞后不久飞机右发停车。飞行员没有选择使用单发返航着陆,而是立刻手忙脚乱的去拉弹射座椅准备跳伞。慌忙之中,飞行员并没有注意自己的身体姿态,这使得弹射座椅弹起时,飞行员的头部直接撞在了座舱的加固框上。巨大的冲击力立即杀死了飞行员(美国电影《壮志凌云》中的男二号大鹅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死亡)。而这次的事故,则完全可以归因为匪空军飞行员驾驶技术太差导致空中相撞。撞机后,也是因为类似的原因导致死亡。

 

除这两次事故外,匪空军F-5系列战机的经典事故原因还有:打靶时失速坠毁、拉起太晚坠毁、撞山坠毁、起飞时偏离跑道爆炸等。这些事故原因强行甩锅给飞机太老显然是不合适的。相比之下,台伪当局民寡而军众,会导致飞行员的选拔标准降低,把一些简柏丞这样的,原本不适合当战斗机飞行员的人硬拉来参军。那么这些人驾驶的飞机当然会有更高的,因为人为失误而导致事故的概率。此外,上文我们说过匪空军F-5战机主要装备在训练转换部队,出事的飞行员都已经完成了航校的全部培训。这些飞行员因事故丧生的背后,匪空军人员培训的问题恐怕还要远远大于人才选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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