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媒:美AI军事化带来“终结者”难题

参考消息
参考消息网3月26日报道 日本《东洋经济》周刊3月2日发布的题为《美国开始在AI军事利用上动真格》的文章,现将原文编译如下:
美国总统特朗普2月11日签署总统令,命令联邦政府加强人工智能技术(AI)开发。次日,五角大楼发布首份《人工智能战略概要》报告,提出了加速在军事领域引入AI的方针。
特朗普发布的总统令主要是以民间产业领域为对象,但他署名时发表声明称:“美国在AI领域保持领先地位,对于经济和国家安全非常重要。”也就是说,特朗普也寻求AI在军事层面的优势地位。
《人工智能战略概要》则更加直接,点名批评俄罗斯等国在AI军事利用方面投入巨额资金,抢夺了美国的技术优势,动摇了国际秩序。报告提出,要扩充2018年在国防部内部新设的“AI中心”,加强与民间企业、学术机构以及盟国的合作。
进入21世纪后,全世界的军事专家和研究人员一直在争论一个被称为“终结者”的严重问题。原因是,由于深度学习所反映出的AI的飞跃式进步,可识别敌我并能判断是否发动攻击的杀手机器人武器登场亮相,使“终结者”问题具有现实性。

图为美军使用的无人机
根据人类多大程度参与从识别到攻击的决定,杀手机器人可以分为3类。一类是完全由人类决定、由人远程操作的无人机。具体来说,美国MQ-1“捕食者”侦察机就是典型代表。第二类是机器人可以自己判断,但中途人类可以中断或取消的半自主型。以色列的“哈比”自杀式无人机就是这种类型。这两类都已经实战部署。被视为“终结者”问题的是第三类,它是人类完全不参与决策过程的自主型杀手机器人。
关于自主型杀手机器人,其风险包括:程序错误等原因导致误伤、扩散至恐怖分子手中、自主判断做出人类意想不到的敌对行为、决定攻击作战时抑制力下降等。
推进派的专家们则主张,自主型杀手机器人“可以减少被愤怒和恐怖驱使的不必要的杀伤”“可以降低己方军队士兵的被杀伤率”“可以维持本国的军事优势”“成功量产能削减军费”等。
然而,我们真的能够允许将杀伤人类的判断交给不能承担责任的AI吗?
关于自主型杀手机器人,日本外相河野太郎在去年11月众议院外务委员会上明确表示,“日本采取应该禁止的立场”“没有开发的意向”。然而,在联合国专家会议等场合上,日本的主张极其微弱。
美国国防部的立场是“让人类参与判断”。美国为了维持本国在这个领域的优势,不同意采取限制措施。有专家甚至预测,在不久的将来,全世界都会拥有自主型杀手机器人。
对于所有国家的领导人来说,不论大国、小国,自主型杀手机器人的“优点”是极具诱惑力的。对奉行“本国优先”、重视计算得失的特朗普来说,尤其如此。
如果再加上对其他国家先行拥有的恐惧,关于伦理是否正确的问题很可能不再是考虑对象。这些情况都在支持“不久全世界都拥有”的预测。
有观点认为,AI不会出现在前线,而是越来越多地被用在司令部启动、策划和执行作战的过程中。因此,不同于人类与机器人关系的3种分类方式,AI军事化的新类型可能率先成为现实——不进行个别的杀伤判断,以己方士兵损害最小化和敌方损害最大化为目的、针对整个战斗做出判断的“AI参谋”。
要想阻止和推翻噩梦般的预测,需要国际性的舆论合力,但各国军方仍在暗处激烈地进行开发竞争。
与瞬间造成大规模破坏和大量军民死亡的核武器那种大规模杀戮武器不同,不身处战场的普通人可能无法实际感受到杀手机器人的反人道性。
然而,在这个问题上,美国领导人很难自己踩刹车,几乎已经不可能回头。从特朗普签署的总统令可以读出这样的信息:为对抗中俄,世界上最大的军事强国必须正面参与开发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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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5日,有着美海军“水面战舰摇篮”之称的美国巴斯钢铁造船厂(简称BIW),放出的最新无人机航拍视频显示,朱姆沃尔特级隐身驱逐舰的三号舰“林登·约翰逊”号(DDG-1002)已进入码头舾装阶段,或标志着其距离最终完工日期已近,或将于近年内服役。图为无人机航拍已进入码头舾装阶段的“约翰逊”号。

航拍仍在舾装中的三号舰“约翰逊”号(DDG-1002)以及海试中的二号舰“蒙苏尔”号(DDG-1001)动态图。

更近一些的航拍视频显示了更多细节,可见舰上2门“先进舰炮系统”(AGS)隐身舰炮已安装到位,其中一座炮塔还将155毫米舰炮竖起。但位于舷侧的80单元Mk57垂发导弹系统(VLS)仍被工棚所覆盖,仍在施工中。艏楼建筑也尚未安装其他电子设备。图为视频中显示的“约翰逊”号施工状态。

外国军事专家猜测BIW让“约翰逊”号驱逐舰以如此低的舾装率状态下水,可能是为了赶上已落后的伯克级驱逐舰工期(美海军现役的66艘伯克级中,至少有34艘由BIW建造)所采取的折衷策略。图为2018年12月拍摄的下水前的“约翰逊”号,此时尚未安装AGS隐身舰炮。

作为美海军未来战舰象征的朱姆沃尔特级隐身驱逐舰,是近年来的热门装备之一,图为正在进行高速转向测试的“朱姆沃尔特号”(DDG-1000)。

由于大量采用了先进自动化技术、新型电子设备和武器系统,尽管DDG-1000的整体尺寸(全长183米、全宽24.6米、吃水8.4米,满载排水量1.45万吨)要比伯克级驱逐舰(基线I型全长153.7米,全宽20.4米,吃水6.3米,满排8315吨) 大40%,但舰员数量反而减少了,如图所示,只需150人就能玩转整艘战舰,而较小的伯克级则需要275人。

目前, 朱姆沃尔特级隐身战舰已有2艘投入现役,1号舰“朱姆沃尔特”号(DDG-1000)于2013年10月下水,2016年10月服役,2019年3月,该舰开赴加拿大进行首次海外部署。2号舰“迈克尔·蒙苏尔”号(DDG-1001)于2016年6月下水,2019年1月服役,目前仍处于训练和测试阶段。图为2艘朱姆沃尔特级编队航行资料图。

航拍“蒙苏尔”号驱逐舰海试动态图。

图为朱姆沃尔特级的舰载武器系统(2座155毫米AGS隐身舰炮和80单元“舷侧垂发导弹系统”)与“综合电力推进系统”(IPS)示意图,舰上还搭载有2座30毫米Mk46速射炮担当“近防炮”作用。

尽管朱姆沃尔特级隐身战舰自服役以来麻烦不断(全电推进系统多次故障、隐身舰炮无炮弹可用等),但其作为未来战舰发展的方向之一,仍值得他国高度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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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6日,伊朗军队在波斯湾地区首次举行大规模无人机“蜂群”空袭演习,针对驻中东美军意味十分明显。此次演习中,伊朗军方出动了至少50架国产攻击型无人机,至少四种型号,涵盖大、中、小不同类型,其中最大亮点是首次以机群规模出动了“雷电”隐身无人战机,还公布了其投弹画面(如图所示)。

伊朗军方“雷电”隐身无人战机群起飞、投弹并命中目标的动态图。

此次军演中,伊朗军方罕见集中动用了多种型号的攻击型无人机,例如图中的“见证者”(Shahed )-123小型攻击型无人机,采用略带前掠角的主翼+V形垂尾布局,能携带至少一枚Sadid-345滑翔制导炸弹。图为“见证者”-123小型无人机投弹瞬间。

除了小尺寸的“见证者”-123无人机外,另一种参演的“见证者”-129中型攻击型无人机更为引人瞩目,媒体曝光率也更高一些。这种由“伊朗飞机制造工业公司”(HESA)研发的“察打一体”无人机于2012年成功首飞,根据西方媒体报道显示,截至2017年,至少有40架投入服役。

“见证者”-129攻击型无人机起飞、投弹并命中目标动态图。

“见证者”-129无人机全长8米,翼展16米,搭载一台Rotax 914活塞发动机,最大作战半径1700公里,最大升限7300米,最大续航时间24小时,最多可挂载4枚Sadid-345滑翔制导炸弹,作战性能与美军MQ-1“捕食者”早期型较为接近。

“见证者”-129无人机自2014年以来,多次在叙利亚内战中亮相,据伊朗媒体报道,2016年2月,“见证者”-129首次在叙境内完成首次对地攻击行动。2018年11月,至少有2架该型无人机,在以色列空军针对叙利亚T-4空军基地的空袭中被摧毁。图为网络上流传被巴基斯坦空军战机击落的“见证者”-129残骸照片,摄于2015年。

此次军演中的最大亮点是首次以机群规模亮相的伊朗“雷电”隐身无人战机,其实际是伊朗于2011年俘获美军RQ-170隐身无人机的逆向仿制版。与原型一样,该型机也采用了飞翼布局,但不同的是,“雷电”还能携带2枚小型炸弹,作为无人战机使用。

军演还首次公开“雷电”无人战机采用汽车助跑的独特起飞方式,此外该型机很有可能采用了混合动力系统(起飞阶段采用螺旋桨发动机助飞,巡航阶段使用喷气发动机),降落时则采用滑橇起落架着陆,颇具特色。

此前公开的“雷电”无人战机,似乎是另一种大型化版本,还采用传统的三点式起落架,外形与原版RQ-170较为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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