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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巴黎实习医生的抗疫日记:感染病房的暖心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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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消息网4月6日报道 随着欧洲新冠疫情的蔓延,医护人员们艰难的抗疫之路受到关注。26岁的意大利裔住院实习医生萝塞拉(化名)从3月23日开始,在巴黎一家负责接收新冠病毒感染者的医院工作。本网已于3月30日登载她写下的5篇“抗疫日记”,记录了她在这场“战争”中的真实感受。现继续刊发她最新一篇“抗疫日记”,内容如下:

日记六:一曲华尔兹,感染病房的暖心片刻(法国《快报》周刊网站3月28日文章)

2020年4月1日 星期三

10天,11张病床,12人死亡。

这些数字就是我所工作科室的概要。我亲爱的病人们就像苍蝇一样悄无声息地坠亡了。

在这场战争中,医护人员的使命是崇高的。医生不仅仅是大夫:他们要当护士、助理医师、社会扶助人员、心理师……他们重新发现了自己职业的全部含义,他们不再是“专职者”。这种现象不仅局限于医生:每个人都在比平常做得更多、更好一些,去完成本不属于他们职责范畴的事情,大家都在互相帮助,没人惜力。

对待病人,我尝试着建立“三线”关系:医疗、身体和精神。首先我要掌握他们的临床病症,然后是他们的身体状况,最后是他们的精神状态。有时,当医生的就得脱掉大褂,坐在病人旁边,做一个陪伴者。

今天上午接近9点半时,我去看望G女士。我发现她在掉眼泪。这是一位基本上与世隔绝的女士,精神沮丧,当然也是一位新冠病人。她还能与人正常交流。她蜷缩在病床上,姿势像极了胎儿。嘴唇抖动,头有节奏地摇摆着,看起来很伤心。她的口水流到了衣服上,嘴边沾满了唾沫粘液。鼻涕也在往外流,氧气罩上都是鼻涕痂。

在进入病房前,我查看了她的体征指标,我很确定她呼吸稳定、血液循环正常。一进病房,我没有像以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去查看吊瓶,而是先在精神上安抚她。我一边帮她调整躺的姿势一边跟她说话。我拿了一块毛巾沾湿后给她擦脸,随后在她的脸上涂了一些保湿乳。

G女士一直不停地哭,还断续地说:“谢谢,你真好,多谢。”慢慢地,医患关系确定了下来。我发现她的静脉滴注停了。我对她说:“女士,打吊瓶是给你的胳膊补充水分。应该换一只胳膊,要扎你的手部静脉而不是肘部。”仍在垂泪的G女士认可了。不幸的是,几乎没法扎针。很难找到她的静脉。

我得去找罗歇,这位60岁的老伙伴很有经验。他高大、帅气且很严肃。他来到病房时,G女士有点犹豫。她没有想到这样的天使会来到她跟前。罗歇一下子就扎到了静脉,然后就走了。我愣了一会儿,然后笑着对G女士说:“知道你有多幸运吗?给你扎针的是全院最火的护士。下次,我宁愿替你被扎!”G女士打从心底里笑了。这一刻,她含泪体味着幸福。

处于恐惧和信任煎熬中的G女士终于同意下床了。我轻轻地扶着她站了起来,她有点痉挛,僵硬得像块石头,移动困难。这时我提议:“要不我们俩来段华尔兹?来吧,把你的手放在我肩膀上。”

G女士有点犹豫,然后顺从了。她靠近我,靠着我,然后紧紧地抱住了我。逐渐地,恐惧从她的眼中消失了,她的身体也变得很柔软。当我在她耳边哼起乐曲时,她完全由着我来带动她。

一曲华尔兹,深处战争中心的一所医院中的插曲。

4月1日,在法国巴黎17区,工作人员为一名接受新冠病毒检测的医护人员取样。新华社发

【延伸阅读】参考快讯:法国卫生部长称,新冠疫情势头可望在8至12日内放缓

参考消息网3月18日报道 据路透社报道,法国卫生部长奥利维耶·韦朗18日说,在政府决定封锁全国后,法国可望在大约8到12天后看到新冠病毒感染放缓。韦朗对法国信息频道电视台说:“我们将在必要的地方进行干预,确保人们遵守出行限制。我向窗外望去,可以看到人们逐渐得到了这一信息。”(编译/沈建)

(2020-03-18 16:59:27)

【延伸阅读】法媒:法国市政选举在疫情严重情况下照常举行遭质疑

参考消息网3月16日报道 据法媒报道,在新冠肺炎疫情日益严重的情况下,法国3月15日照常举行了市政选举第一轮投票,此举遭到质疑。

据法国《新观察家》周刊网站3月14日报道,法国总理菲利普14日宣布从当日午夜起关闭所有“非必须”场所,但市政选举依旧会举行,至少第一轮选举是如此。他宣称,在征求医生和传染病学专家的意见之后,15日的选举可以举行,只要保持安全距离、避免与高危人群接触即可。

报道称,很多专家和政界人士很快对此表达了不满。在菲利普宣布照常举行市政选举之前,科西嘉大区主席就曾要求推迟选举。诺曼底大区主席认为,当前的局势会让市政选举跑偏,而第二轮选举完全难以组织起来。

报道指出,在菲利普宣布市政选举照常举行后,要求该选举延期的请愿书很快就有两万多人签名。很多人表示,为避免疫情进一步蔓延,不会去参加投票。如果有很多人不参与,第一轮投票是否还有效?第二轮选举也已成为问题。

(2020-03-16 12:02:15)

【延伸阅读】记者亲历:法国直面疫情持续升级“大考”

参考消息网3月11日报道(文/徐永春 刘芳 高静) 日前,记者前往法国欧莱雅集团位于大巴黎地区的全球总部采访其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安巩。一见面,安巩双手合十向记者致意,并会心一笑,以往热情的握手和法式贴面礼被非接触式问候所取代。步入该集团总部的电梯内,显示屏上正滚动播放防控新冠病毒的日常措施,大厦入口处摆放着消毒洗手液,处处提醒人们,法国现在处于疫情防控的非常时期。

然而,走在巴黎的大街上,在人潮汹涌的地铁中,记者几乎看不到有人戴口罩。周末的街边咖啡馆,人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闲适地晒着太阳、聊着天,仿佛新冠病毒并未侵入这座城市。

疫情之下的法国,社会仿佛存在两个平行空间。一方面,社会生活几乎与往常无异,街头路人熙熙攘攘,商铺公交正常运营,很多民众觉得新冠肺炎与普通流感没太大区别;另一方面,平静之下涌动着不安。每天大幅跳涨的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数,迫使政府不断升级防控举措,不少民众开始囤积食品,对未来疫情发展表示忧虑。

管控相对温和 病例数屡创新高

根据法国卫生部门3月9日发布的数据,法国当天新增新冠肺炎确诊病例286例,累计确诊1412例。法国文化部长弗兰克·里斯特当天被确诊感染新冠病毒。据媒体统计,法国国民议会已有5名议员和2名工作人员确诊感染。

随着疫情防控形势更加严峻,法国政府采取的措施也在不断升级。不过,法国政府一直在强调法国国情和医疗系统的独特性,似乎不愿意照搬中国或意大利的防控经验,至今出台的管控措施或相对温和或针对局部地区。

早期法国卫生部门推出的防控举措主要以预防输入病例为主,包括在机场张贴疫情防控公告,公布应急救助电话及处置步骤等。但是,法国部分媒体当时就批评卫生部门的防控措施力度不够。

直至法国新增确诊病例数单日破百、累计破千,法国政府才开始有点紧张。近日,法国总统马克龙多次召开紧急会议,召集高层官员和医疗卫生专业人士商讨应对疫情的对策。

3月5日,马克龙在与多名医生和医学专业人士就新冠病毒召开会议磋商之后表示,新冠肺炎在法国流行已经“不可避免”。一位当天与会的免疫学专家表示:“法国将在未来几日,最多一至两星期后到达大暴发阶段。”

马克龙表示,即使疫情大暴发,法国社会生活和经济活动也不会全面停摆,公交系统也不会完全停运。

8日,法国政府禁止超过1000人以上的聚集活动,但游行、赛事和公共交通等“有用的活动”将不受这项新措施的影响。目前,法国大多数学校仍然正常上课,公司企业基本正常运营,仅疫情最严重的瓦兹省和莫尔比昂省采取了取消集会和关闭学校措施。

法国计划于3月15日举行市镇选举首轮投票。法国政府多次强调,市镇选举将如期举行。

6日晚间,马克龙携夫人布丽吉特去看话剧,他表示,这么做是为了鼓励大家在疫情下正常生活,“生活还要继续,除了体弱人群,健康的人没有任何理由改变生活习惯”。

超市出现抢购 民众内心打鼓

法国埃拉贝民意调查公司4日公布的民调结果显示,57%的受访者感到法国还没有准备好有效应对疫情蔓延,48%的受访者对疫情表示担忧,53%的受访者表示担心因乘坐公共交通工具而受到感染。

在社交媒体上,不少法国网友对法国政府的抗疫举措有效性提出质疑。有网友担心地说:“中国、日本和意大利都采取停课等严格的防控措施来遏制疫情蔓延,但是法国卫生部门再三强调健康的人不需要戴口罩,只要勤洗手、打喷嚏时掩住口鼻等就能预防病毒,难道我们面对的不是同一种病毒?”

不安和焦虑不仅体现在网络上,法国各地超市出现抢购现象,许多市民开始囤积生活必需品。

近日,记者在巴黎北部的一处家乐福超市看到,意大利面、米、罐头、卫生纸的货架空空如也,仅残存少量余货。陆续有顾客在售卖这些商品的货架前徘徊,希望能捞到“漏网之鱼”,但大都扫兴而归。

在法国东北部小城迪耶普,记者连续走访了数家药店,口罩、免洗消毒洗手液均处于缺货状态。偏远小城如此,在巴黎想要买到口罩和消毒洗手液更是难上加难。

为了应对日益严重的新冠病毒疫情,法国政府已在全国范围征用口罩,民众凭医生处方才能在药店购买口罩。

启动“白色计划” “云问诊”者激增

当前,法国政府已要求医院和诊所启动“白色计划”。“白色计划”是医疗部门的危机处置机制,以最大限度优化部署现有医疗资源,接收突然激增的病患。

此外,为避免患者聚集在医院就诊造成交叉感染,法国卫生部已经要求自由执业医生“云问诊”(远程视频问诊)。3月7日,法国电子挂号平台宣布,过去一周,该平台视频问诊次数增加了40%。

据了解,法国共有11.5万自由执业医生(占法国全科医生的50%,专科医生的25%)已在该平台登记,法国人求医问诊有一半是通过这个平台挂号。

根据法国政府公布的信息,一旦进入大暴发阶段,政府将调动全国医疗资源抗击疫情。不过,感染新冠病毒的人不再一概去医院,病情不严重的病人需要留在家中,“以便把医疗资源留给最严重的病人”,并且核酸检测试剂不一定对所有的疑似病例使用。法国已经准备了5000个重症救治床位和7300个持续监护床位,用于收治重症患者。

法国法兰西岛大区卫生局局长奥雷利安·鲁索说,随着疫情发展,“法国卫生系统将面临前所未有的考验”。在即将到来的疫情流行阶段,卫生系统的工作重点将放在保护脆弱群体和维持重症监护室的接待能力上,“然而,没有人能够衡量未来疫情暴发的规模”。(参与采写记者:陈晨 唐霁 胡雪)

3月5日,在法国巴黎北部一家大型连锁超市,摆放意大利面和大米的货架仅剩下零星商品。(高静/摄)

(2020-03-11 11:15:52)

【延伸阅读】法国外长:欧盟将任命埃博拉协调员 以抗击疫情

中新网10月20日电 据外媒报道,20日,欧盟各国外长同意任命一名埃博拉协调员,以汇集资源和资金,阻止这一疫情变成全球性灾难。

欧盟各国外长于卢森堡举行会谈后,法国外长法比尤斯向记者表示,各国都同意设立一个埃博拉协调员的想法。

法国外长称,任命一名欧盟协调员,是抗击埃博拉的重要一步,因为所有人都必须参与针对埃博拉病毒的这场抗争。

他表示,这名协调员将在未来数天内被任命,他将主要在欧盟位于布鲁塞尔的紧急响应协调中心工作。

23日与24日,28个欧盟国家的领导人将在布鲁塞尔举行峰会,埃博拉将是峰会的重大议题之一。这一疫情在西非已经导致了超过4500人死亡,而美国和欧洲也出现了病例。

此前,美国总统奥巴马任命克莱恩为白宫的埃博拉疫情反应协调员,然而,克莱因全无公共卫生经验,遭到美国政界和媒体的炮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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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20 21:14:18)

【延伸阅读】阿根廷导演见证“欧洲疫情十日”:从谈资变噩梦,10天就够了

参考消息网3月19日报道 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经济新闻网3月17日刊载文章,题为《疫情下的欧洲十日》,作者是阿根廷电影导演圣地亚哥·路易斯·奥里亚。这名导演以日记形式,记录了他眼中的欧洲“抗疫之旅”。全文摘编如下:

我是阿根廷电影导演圣地亚哥·路易斯·奥里亚,今年34岁,以下是我过去10天在欧洲的旅游日记,记录了这场让我意想不到的抗疫之旅——

3月7日 电影节闭幕。我们电影团队的短片《战争经济》在荷兰的国际电影节上获奖。闭幕式在停泊在荷兰鹿特丹市的一艘邮轮上举行,船上的气氛很热闹。新冠病毒还只是聊天的话题之一,有些人开玩笑地碰脚以避免接触,不过告别时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采取了拥抱和亲吻面颊的仪式。

3月8日到11日 欧洲度假之旅开始。我们租了辆车前往法国北部的诺曼底,一路上听法语广播,“新冠病毒”一词不时闯入耳中。旅途休息期间,我发现该词汇已经成为社交网络上的热门话题。我强迫自己不理会这些热点新闻,静心欣赏法国的乡村风光。路上戴口罩的人很少,我们只在圣米歇尔山上看到2个。

3月12日 到达巴黎。此时我们已经知道,世卫组织已经宣布新冠肺炎为全球大流行,意大利卫生系统已经崩溃,拉丁美洲也有病例,阿根廷已经宣布禁止欧洲航班入港,国内朋友都在催促我赶快回国。但是巴黎的午后阳光明媚,气氛轻松,依然游人如织,只有少数人戴着口罩,根本不像危机笼罩的样子。我觉得法国不会有事,于是决定继续欧洲之旅。在广场碰到阿根廷人,他们告诉我法国总统马克龙今晚有重要新闻要发布。晚上入住酒店时,我被要求回答是否有新冠病毒症状。当我出去买吃的东西时,发现大街上气氛紧张,行人步履匆匆,面带忧虑。在新闻发布会上,马克龙宣布法国正在经历一个世纪以来最大的健康危机。

3月13日 一切都表明局势正在恶化。我提前一天退了房,决定驾车返回鹿特丹。一路上交通紧张,与欧洲通常的悠闲路况大不相同。我获得了有关返回阿根廷的更明确的信息,3月17日开始阿根廷航空公司将组织撤侨,这让我心安。我打算先去阿根廷驻布鲁塞尔领事馆打探回国的消息,路上顺便参观了丁丁博物馆,但是整个博物馆只有我一个参观者,感觉真有点恐怖。

来到领事馆后发现大门紧闭,门口贴着为预防疫情而远程办公的告示,但是无论打电话还是发电邮都联系不上。疲惫不堪的我只得改变行程,在布鲁塞尔过夜。我打听到第二天布鲁塞尔要停止城市活动,这一夜街上到处是大肆狂欢的年轻人,仿佛明天就是末日,一切都很魔幻。

3月14日 到达鹿特丹。一切豁然开朗,心里平静不少。在归还租车时,他们告诉我,超市里已经开始抢购。我坐在酒吧里思考行程,要么在16日前回阿根廷,要么按原计划去伦敦参加亲戚的葬礼后再回。

我决定尽早回家。当我开始订回国机票时,发现阿根廷航空的机票几分钟内票价涨了2.5倍,还好我抢到了一张较为便宜的机票,明晚9点半从伦敦起飞。搞定机票后,我心情放松了些,乘坐巴士和轮渡前往伦敦。

3月15日 回国未果。早上8点,我敲开伦敦堂兄家的门,告诉他我不能留下参加葬礼了。他说我的决定是正确的,并告诉我英国社会还没把疫情当回事。不过情况也在变化,不少公共场所已经关闭了,防病毒的告示开始随处可见。

我提前6小时出发去机场,途中手机却接到消息说,航班被取消了。我顿时心里凉透,但别无选择,只能继续前往机场。

机场里人山人海,不像往日井然有序。办理登机卡的柜台前已经挤满了焦急的阿根廷人,他们质疑为何突然取消航班,要求联系领事馆,甚至有人开始打闹,但一切都无济于事。我看到一个巴西人哭得稀里哗啦,他说自己所有的钱和证件都被偷了,还有一个人因为打架满脸流血。航班起飞的希望仍然是零。没办法,我只得离开机场重回堂兄家。累得精疲力尽,我要睡觉。

3月16日 不到24小时,伦敦的社会秩序完全颠覆。由于新冠病毒,我亲戚的葬礼被取消。这场危机可能会在几周内结束,还是会持续很长时间,全世界似乎没人知道,我何时才能返回阿根廷?我不知道如果我在这里染病是否能得到治疗。还好,目前我在英国有家人,其他滞留英国的阿根廷人又该怎么办呢?一切都茫然无序,无法预测。

3月17日 离开伦敦。我乘坐火车从伦敦到英格兰东南部的小镇格洛斯特郡,留在另一位亲戚的住所中,未来会怎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2020-03-19 12:4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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