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消息网4月14日报道（文/刘咏秋） 一个月之间，意大利遭遇惨烈的医者之殇。
数据触目惊心——意大利全国医师联合会4月10日表示，在此次疫情中已有109名医生殉职。来自意大利高等卫生研究院的数据显示，目前已有超过1.5万名医护人员感染，占全部感染人数的十分之一以上。
准备不足仓促应战
3月11日，瓦雷泽省医疗协会主席罗伯特·斯泰拉因感染新冠肺炎去世，终年67岁。他是首位在疫情中殉职的意大利医生。
斯泰拉是意大利北部瓦雷泽省布斯托·阿尔西齐奥镇的一位全科大夫，血液专家，在其30年职业生涯中担任过许多重要职务。布斯托镇在米兰西北约34公里，是新冠肺炎重灾区之一。3月初，斯泰拉告诉一位同事，他所在诊所的医务人员用完了口罩和手套。“我们不会停止。”他说，“我们要小心，并坚持下去。”但斯泰拉不幸感染，住进科莫医院，因呼吸衰竭病故。
3月11日之后，病亡医护人员名单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之所以如此，一是暴发初期医护人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感染，二是暴发后因医疗物资严重短缺保护不力。全国医师联合会主席菲利波·阿内利在一份声明中说：“可以合理地假设，如果医护工作者被提前告知并配备足够的个人防护设备——口罩、手套、一次性防护服、防护帽——这样的情况（高感染和高病亡率）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避免的。但事情恰恰相反，医疗物资供不应求。甚至意大利在宣布准备好的情况下，医护人员的装备情况仍然让人无法接受。”
在意大利北部，在富裕的伦巴第大区，当人们惊觉新冠肺炎就在身边时，成千上万的人已被感染。仅仅数天时间，医院就成为抗疫最前线。街道上响彻救护车的鸣笛声，医院扩大了重症监护室，病房内装上大量呼吸机，拥挤的走廊摆满氧气罐和病床。医生、护士、护理人员和志愿者别无选择，只能日夜不停地奋战。
“每天都必须成为英雄”
救护车排在医院门口，医院却根本没有房间和床位安置病人，对医护人员来说，这是沉重的打击。
“通常情况下，每个重症监护方案都必须综合年龄、疾病进展以及预期寿命等来确定。但现在这已不可能。从一开始，我就想到了约翰·保罗二世的话：英雄必须成为日常，每天都必须成为英雄。”在布雷西亚一家医院担任重症监护室主任医师的加布里埃莱·托马索尼感慨地说。
“最令人震惊的事是看到他们眼睛中的恐惧，尤其是那些年轻的患者。他们完全依靠我们。许多人晚上害怕入睡，担心再也不会醒来。”米兰路易萨科医院传染病科护士长保拉·斯佩里说。
医护人员面对着生与死的选择。“现在是春天，繁花似锦。我会到医院的花园里散会儿步，闻着春日气息，我问自己：‘你真的想退休吗？跟儿孙们一起，颐养天年？在这样一个春日，你更愿意在哪里？’最后我的回答总是：‘我想在这儿，在这些病人身边。我想治愈这些病人。’”米兰路易萨科医院传染病科医师罗伯塔·泰尔齐说，她今年66岁。
由于医院拥挤不堪，很多家庭医生选择到病患家里去，医治他们，帮助他们。这种做法使医护人员风险更大。位列殉职名单第100位的萨马尔·辛加卜就是这么一位家庭医生。
认识她的人说，辛加卜对工作充满热情，对病人具有奉献精神，疫情暴发以来持续不断地为病人提供帮助，直到3月6日晚上。第二天，她住进医院。3月8日，她发出的最后一条信息是告诉自己的病人如何治疗。那之后不久她就上了呼吸机。4月9日早上，辛加卜在特雷维索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去世，终年62岁。
医生自拍照获24万个点赞
汹涌的疫情和超负荷工作给医护人员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迄今为止有两名感染的护士自杀。
医护人员的艰难处境，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3月14日晚上，意大利北部摩德纳一位名叫尼古拉·斯加尔比的医生，上传一张自拍照到脸书上，并配了一段话：
“我不喜欢自拍。但是昨天，我拍了这张照片。在重症监护室工作13个小时后，脱下所有防护装置，我自拍了一张照片。我不是英雄，也不觉得自己是英雄。我是一个普通人，热爱自己的工作，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感到自豪——为能够与其他出色的人（医生、护士、保健员、技术员、清洁工）一道，献身前线而自豪。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在乎花很多时间在工作上，不在乎身上留下的痕迹，背痛，疲累，错过餐点，以及其他许许多多。
这一切都会过去。
这一切会过去——由于你，你的承诺和你的牺牲。
这一切会过去，如果我们团结一致，付出巨大努力。
不要放弃。决不！”
这张照片在社交媒体上迅速传播，获得24万个点赞，7.1万条评论，7.56万转发。斯加尔比医生的自拍照还引发了新一轮医护人员自拍潮。媒体、医院、政府以及普通市民，也都自觉转发，借此提醒每个人都有责任遵守安全规则，避免传染，以减轻前线抗疫的医护人员的压力。
斯加尔比医生今年35岁，在摩德纳大学医院麻醉与复苏科工作。拍摄这张照片，他解释出于两个原因：“首先，将其发送给我的伴侣，告诉她我下班了，正往家赶，有点淤青；其次，留给我一岁的女儿，等她长大后，我会告诉她这一时刻。”
2020年，在这个瘟疫肆虐、大批生命被吞噬的恐怖年份，如果真有天使在人间，那他们必然就是这些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一张张新闻照片上，他们疲惫的面容、长时间佩戴口罩和护目镜留下来的淤青、他们空洞而苍凉的眼神，才是这次疫情的真实写照——那是蹚过地狱之后，对生命的痛惜和悲悯。
意大利总理孔特4月9日宣布，封城措施将延长到5月3日，这意味着意大利人只能在隔离中度过复活节假期。教皇方济各号召所有信众，将整个4月用来为冒着生命危险拯救他人、奋战在抗疫第一线的医护人员祈祷。
为了悼念病亡的医护人员，意大利全国医师联合会的网页已经变成了黑白色，并专门开出“新冠病毒大流行期间病亡医护人员名单”。内文引用了全国医师联合会主席阿内利的一段话：“不能再让我们的医护人员赤手空拳抵抗病毒了。这是一场不平等的战争，伤害了我们，伤害了公民，伤害了国家。”
尼古拉·斯加尔比医生上传到脸书上的自拍照
【延伸阅读】俄媒：不能面对面交流 普京有点寂寞……
参考消息网4月14日报道 俄媒称，俄罗斯总统普京因不能外出考察、缺乏面对面的交流而感到寂寞。他的发言人佩斯科夫说，与人交流是总统工作的绝对优先方向。
据俄新社莫斯科4月12日报道，普京的发言人佩斯科夫在一档名为“莫斯科·克里姆林宫·普京”的电视节目中说，面对面交流的缺失并未影响总统日程安排的密集程度，工作“较之平时更为紧张”。普京正是从这样的交流当中“了解现实”。
佩斯科夫指出，普京一贯认为，要了解政治体系在复杂情况下的运作情况，必须从内部加以探究。佩斯科夫以此回应了普京因视察新冠肺炎患者定点医院而被认为行事不够谨慎的批评。佩斯科夫强调，在危机时刻深入了解细节是属于普京的典型工作方式。
佩斯科夫透露，普京的上述行动都伴随着大量谨慎的保护性措施，“但普京从不拒绝亲身体验所发生的一切，在新冠肺炎患者定点医院也是如此”。
此前，克里姆林宫曾告诉外界，普京一直在接受新冠病毒检测。与他面对面会谈过的人员也不例外。自4月初以来，普京出席的公开会谈都开始采取远程视频的方式。此外，普京近几周的活动现场已不见媒体记者的身影。
（2020-04-14 14:33:38）
【延伸阅读】俄副总理：俄罗斯疫情关键期将在“这3天”——
参考消息网4月14日报道 俄罗斯副总理塔季扬娜·戈利科娃指出，到4月14至16日就会明白，俄罗斯到底是进入疫情平台期，还是感染人数继续上升。
据俄罗斯今日经济网4月12日报道，戈利科娃说，俄罗斯的疫情“平台期”可能持续很久。总统普京把假期延长到4月30日是有用意的——必须先经过2个双周的周期才能评估“社会隔离在得到严格遵守的情况下效果如何”。同时，戈利科娃确信，俄罗斯疫情不会在胜利日之前完全结束。
俄罗斯病毒学家、自然科学院院士阿纳托利·阿利特什捷指出：“武汉经验确实给人以希望。疫情在这座中国城市迅速扩散了近3周，并波及周边省份。20天至25天后，疫情转入‘平台期’，即发病率趋于稳定。所以，我们可以指望发生类似情况。”
俄罗斯科学院传染病医师维克托·马列耶夫表示，按照最乐观的预测，俄罗斯疫情也要在6月初才能结束。
（2020-04-14 14:30:08）
【延伸阅读】疫情下的美国：被改变的声音世界
参考消息网4月14日报道 美联社4月7日刊文称，新型冠状病毒危机大大改变了世界的声音。日常生活中经常出现的刺耳声音安静了下来，剩下的噪音更加明显。在这些单调声音中，许多人看到了慰藉、希望和敬畏。文章描绘了美国一些地区的现状，现将全文摘编如下：
每晚7点，纽约会在一些时刻点燃欢呼声和鼓掌声，人们打开窗户，一起发出声音。
53岁的马库斯·霍金斯是一位视觉受损的音乐家和按摩治疗师，独居在旧金山一家仍然营业的面包店楼上，而旁边的一家餐馆则被下令关闭。随着城市基本上安静下来，他的世界则变得越来越大声。面包店的门不停地开开关关，发出砰砰声，冰柜或冰箱的压缩机每两三分钟就启动一次，24小时不停，发出“这种讨厌的嗡嗡声”。而在封城前，这些声音都被忽略了。
夜晚，霍金斯听不到令人安慰的白色噪音——餐馆里那台老电扇发出的声音。但他听到许多对话，因为“没有什么压过它们”。
42岁的单身妈妈卡米勒·斯帕尼奥利视力受损。她居住在曼哈顿东部的斯托尼布鲁克，家旁边是一家高级别医院。隔离在家时，她听到非常多的医用直升机飞过头顶——每天四到五架。
斯帕尼奥利听不到日常可以帮助她的熟悉声音。她说：“现在没有车流。我哪里也不去。我看不到周围的东西，我需要声音的反馈。”
在西雅图，轮渡减少意味着熟悉的喇叭声减少。那里同样存在关于声音和安静的担忧。
美国疫情之初，位于西雅图郊区柯克兰的养老院有129人生病，30多人死于这种病毒。开到山上养老院的救护车警笛声令人畏惧。
春天消逝，鸟鸣声越来越多。随着美国中央公园暂时对城市观鸟者关闭，出现了一些稀奇的鸟叫声。
在封锁地区，没有了庆典仪式，但教堂钟声依然在响。俄亥俄州立大学副教授伊萨克·魏纳发现这一现象具有历史讽刺性。魏纳说：“有一种传统，在瘟疫期间，许多教堂会自发停止敲钟。人们担心钟声可能会让康复期间的人们病情加重。”
随着感染和死亡人数增加，今天教堂钟声成为坚定的行动号角——继续待在家里听着。
（2020-04-14 12:40:52）
【延伸阅读】法媒记者：在新冠重症室见证“鬼门关之旅”
参考消息网4月14日报道 法国《解放报》网站记者日前前往位于巴黎郊区圣但尼的新冠肺炎重症监护室进行了两天的实地采访，现将全文摘编如下：
自3月19日起，巴黎郊区圣但尼的心脏病中心重症监护室改造为新冠肺炎重症监护室，以缓解当地医疗紧张状况。
康复是场马拉松
172号房间的病人已同新冠肺炎连续搏斗18天。这位52岁的男性身体周围遍布导管。他的脸颊惨白，肿胀的双手很僵硬。在他的身上看不到生机。只有他的胸口还在人工呼吸机的作用下起伏。在第15天时，医护人员试图让他摆脱机器，但当管子拔下的那一刻，病人发出喘息声，无法呼吸，医生最终让他重新入睡并重新插管。圣但尼北方心脏病中心重症室医生杰罗姆·菲谢说：“面对这一疾病，康复的战斗不是一场短跑比赛，而是一场马拉松。”
在这家私营诊所中，除了这位病患外，还有32名病人正在重症室同死神搏斗。这家医院转为新冠肺炎重症医院后将配有呼吸机的重症床位增加到原来的两倍。该院体疗医生洛朗·贝纳塞拉夫说：“我们的医护人员习惯于预先计划好的心脏手术一系列步骤。但现在则每时每刻都处于紧急状态和难以预料的情况中。还有医疗急救队的持续往返……”三天内，所有床位都满了。
医生忘记了疲劳
医院首席卫生员卡里娜·吉尤负责协调整个医院的药品和物资库存。疫病带来了物资匮乏。她的团队在全欧洲寻找供货者。自危机发生以来，医生的工作外衣至少换了四次颜色，医用防护口罩都不是一个品牌。她表示，对医院来说，真正的困难在于长期坚持。
27岁的护士萨拉·许坦头脑很清晰，她说：“这个过程会很长也很艰难。通常心脏病重症室的病人身体状况都是逐步转好的，如今，我们面对的是身体状况变化非常慢也不必然好转的病人。我对照顾病人却徒劳无益的想法十分烦恼。这难以言表，太沉重了，但这就是真实情况。这种原地踏步的恐惧是前所未有的。”
像多数同事一样，许坦自愿减少休假。医护人员在这场长期危机中处于第一线。他们每两个小时为每个病人检测各项生命体征指标，每天为病人清洗四次身体，更换床单，小心地把病人的头放好位置，花时间为病人清理牙齿，按摩脚踝和手肘。在每一次新进入病房前，医护人员都要更换手套、外衣、护发帽等。每次的步骤都是重复而耗时的。33岁的阿德桑亚·阿德博瓦莱说：“当我们走出病房时，几乎已经忘了疲劳。”
尽全力缓解病痛
多日来，有关镇静状态的结束一直是讨论的核心。64岁的L先生，重症室12天；73岁的D女士，15天；70岁的B先生，16天……这些病人是否做好准备脱离昏迷、承受醒来后的插管？菲谢医生指出：“我们发现，新冠肺炎病人在醒来后非常躁动而且晕头转向。重症的通常情况是，一些病人会意识不清。但新冠肺炎重症患者醒来后几乎全部出现了意识不清。如果我们不能迅速让病人恢复神智，他们就无法承受喉部插管，最终可能导致窒息。”
为了缓解痛苦，体疗医生们每日都来拜访病人。贝纳塞拉夫每天从7：30工作到20点。通过为病人活动关节，促进血液流动来避免褥疮。他说：“离开重症室是一项巨大的考验。这些女性和男性患者有点像不流动的河流。一切都还存在，但一切都睡着了。”医生们认为，自主性的完全恢复可能要到十个月后。
140号房间的病人处于半睡眠状态。插着管但有意识，而且精神不错。有一天下午，她丈夫来了，两人手握着手低声说着话。68岁的丈夫腼腆表示：“我在这里可以让她安心。她陷入昏迷时，我们的女儿也是这样来给她力量的。”菲谢表示：“我们重症监护室从未接纳过34名如此同质的患者，症状相同、并发症相同。让家人来探视有助于同我们的病人缔结个人联系。”
治愈者令人欣慰
幸运的是，一些好消息也在不断出现。67岁的克莱因先生今天上午第一次一个人淋浴。插管7天的他可能会在未来几天后出院。他激动的时候手臂仍然不断颤抖，说话非常迟钝，动作很迟缓。但他已经做好准备了。他说：“看起来我苏醒后的最初几天头脑没有那么混乱不清。我有点像去了趟月球然后返回地球的宇航员。”他说这场鬼门关之旅留下的只有模糊的记忆。在医院外面，他的妻子、4个孩子和8个孙辈都在等他回家。
乌埃西农先生同样是在离开医院的道路上，他同伴侣重逢只是个时间问题了。在医院，医护人员称他为“奇迹般治愈者”——81岁的他在重症室躺了10天。“你们给了我证明自己顽强体格的机会，现在我很累但是很平静。”
（2020-04-14 12:38:22）
【延伸阅读】新增病例数创3周以来最低 西班牙首相：胜利依然遥远
参考消息网4月14日报道 西班牙卫生部当地时间13日发布新冠疫情数据显示，该国单日新增病例数已降至3月21日以来的最低值。外媒称，西班牙首相佩德罗·桑切斯于当地时间12日表示，该国距离战胜新冠病毒依旧任重道远。
死亡病例减少
根据西班牙卫生部统计，截至当地时间12日21时，西班牙单日新增确诊病例3477例，累计169496例，上一次单日确诊病例低于这一数字是3月20日的2833例。新增死亡病例517例，累计17489例。新增治愈病例2336例，累计治愈64727例。
西班牙卫生部应急与预警协调中心副主任玛利亚·何塞·谢拉在当日的新闻发布会上说，除该国确诊病例日增幅约为2%外，住院病例和进入重症监护室病例的日增幅也均在2%左右，而累计治愈人数已达到总确诊人数的38%，“这些数据确切证明了疫情的下降趋势”。
但西班牙首相认为胜利依然遥远。
据拉美社马德里4月12日报道，西班牙首相佩德罗·桑切斯于当地时间12日表示，该国远未战胜新冠病毒，不能排除加强疫情防控措施的可能性。
桑切斯在首相府蒙克洛亚宫发表电视讲话时承认：“我们离胜利仍然很远，离我们恢复生活新常态的时候仍然很远。”
桑切斯还说，“经过西班牙全体社会成员一个月以来的艰苦斗争”，感染增速从原来日均38%回落至最近几天的3%左右。但是，他强调，西班牙尚未进入专家称之为“降级”的第二阶段。
桑切斯强调，虽然科学顾问证实西班牙走上了正确的道路，但是“国家紧急状态和全民禁足措施将延续下去”。
他指出，措施降级将逐步且非常谨慎地进行，以拉平感染曲线。
谨慎复工复产
据美国《新闻周刊》网站4月12日报道，在死亡人数创新低之际，西班牙政府计划放松限制。
根据西班牙首相佩德罗·桑切斯办公室12日发布的最新指导文件，所有复工企业必须为员工提供适当的防护装备，并确保人员之间的距离不小于6英尺（约合1.83米）。
另据西班牙《国家报》网站称，在经历两个星期的经济冬眠之后，建筑和工业等非基本服务产业的工人在13日返回工作岗位。
为遏制疫情，西班牙政府在3月30日下令停止所有不必要的工作，办公室、建筑工地和工厂的活动都停了下来。本周一很多人开始复工，但此举遭到不少医疗专家的质疑和某些政客的反对。加泰罗尼亚自治区已表示坚决反对复工，而马德里也对疫情复发的风险表示担忧。科学界为此展开辩论，探讨如何平衡居民的健康和经济活动长期低水平运转的影响。
中央政府坚称西班牙尚未进入放松防控阶段，继续实施限制措施，这意味着大多数人口仍需留在家里，因为学校、酒吧、餐馆、文化设施和休闲中心仍然关闭，但是在3月30日暂停的经济活动将重新开始。桑切斯政府决定通过加强防护措施来保障这些部门的复工，例如在公交系统发放1000万个口罩，以及发布安全复工行动指南等。
报道指出，关于解除经济冬眠的讨论仍在进行之中。加泰罗尼亚自治区政府认为，放松禁闭措施是“不谨慎”和“令人恐惧”的，马德里自治区对政府的战略表示怀疑，要求政府说明“何时、如何以及在哪里”分发上述口罩，并表示“另一波疫情的暴发在现在是不可原谅的”。
专家们承认，一切都是不确定的，没人知道再将禁闭措施延长一周将为经济带来巨大好处还是沉重打击，但是逐步放松禁闭造成的风险很小。
（2020-04-14 12:2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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