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再谈中美两军94年黄海对峙暴露的短板和不足
美军对外炫耀最新核航母
9月15日,美军一架RC-135侦察机在黄海上空遭到中国战斗机拦截。有美媒称,这次事件类似去年年底中国军机在南海上空以“桶滚”动作逼退美国P-8飞机事件,但五角大楼方面否认这两次事件有相似之处。其实这并不算是中美在黄海爆发的最严重对峙事件。1994年中美两国海军在黄海爆发了一次严重的海上对峙。那么为什么美国人在1994年会出现我国附近的黄海呢?这还得从当时的朝鲜核问题说起。
朝鲜问题
在1994年10月,当时的美国针对朝鲜的核开发项目即将进入一个新的阶段,那就是实战化开发,同时朝鲜拒绝了美日联合提出的核查、更换轻水反应堆的要求。为什么更换轻水反应堆呢?朝鲜为了生产核武器,使用了重水反应堆,建设了一座5兆瓦的石墨反应堆,核废料是钚(原子弹裂变材料),美国担心朝鲜有足够的原料制造原子弹,所以答应朝鲜建设200兆瓦轻水反应堆来解决能源问题,在建成之前为朝鲜提供每年50万吨的重油发电,但是到提供的重油的供应迟迟不到位,而轻水反应堆也中止了,这都是后话。但朝鲜刚开就是对石墨反应堆的建设。轻水反应堆核废料中钚含量低,回收技术难度比较大,这是美国遏制朝鲜发展核武器的一种手段。但是朝鲜的能源问题不能解决,而美国只是关心自己的安全还不想花钱,强权压迫与反抗。
由于朝鲜就是不放弃重水反应堆,随后美国命令西太平洋舰队的“小鹰”号航空母舰战斗群开进黄海以封锁朝鲜西海岸。由于当时的中美关系,因美售台 F-16战机以及后来的“银河”号搜查事件而陷入低谷,双方停止了一切的军事交流。黄海有一部分属于国际公海,按照联合国海洋公约,当一国要在国际公海执行针对他国的封锁行动时,应事先向临近该海域的周边国家通报,以避免误伤事件的发生。
整个北黄海8万平方公里、南黄海32万平方公里中的至少10万平方公里都在其电磁及火力覆盖范围之内。形象地说,中国的辽东半岛、山东半岛、北京、天津、大连、青岛等要害地区均在其舰载预警机、舰载电子战飞机、舰载战斗机的覆盖范围之内。
美国人来了!
但当时美国海军在未向我方事先通报的情况下,派遣航母沿中国领海边界巡航,遭遇到一艘刚刚完成远海作训正在水面返航中的中国海军403号“汉”级核攻击潜艇。美军不但没有避让,反而起飞S-3"北欧海盗"反潜机投掷反潜声纳浮漂对中国潜艇方位进行三角计算。这对一艘潜艇是非常危险的,因为这意味着下一步就是反潜攻击。中国潜艇一边进行下潜规避,一边用长波电台和青岛基地联系,请求支援。美军小鹰号不但没有中止这一危险行动,反而全队跟进,驶入中国领海,死缠住“汉”级潜艇不放。
“‘长鲸’回家不意被鳖咬住,无奈只能极力摆脱。”“对方连续用主动声呐探测我艇,‘哒哒哒’的声音异常刺耳,企图迫使我艇浮出水面”——403艇艇员回忆道。由于迟迟不见中国军方的反应,得寸进尺、有恃无恐的“小鹰”号航母派出随行3艘驱逐舰及舰载反潜机,从左、右、上方包抄,全力追击403艇并一直闯入中国领海。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此时,毫无自卫能力的403艇陷入危难之中。
在70多个小时的所谓“对峙”中,美军共对403艇进行过7次模拟攻击,这意味着,如果不是美军手下留情,该艇已被击沉过多次了,对于任何一位潜艇艇员来说,这无疑都是一种莫大的羞辱。在此期间,403艇曾多次失去踪迹。
为此高层紧急开会,应对现有局势,研究对策。29日下午,海军航空兵派出2架歼-7战斗机,以10几分钟的航程赶到事发海域,此时已是事发的60个小时以后。他们是带着如果有不测可以往“往死里打”的命令呼啸而至的,但由于歼-7战斗机受留空时间的限制,不久即奉命返航。
熟料美国海军并不领情,他们决意将中国军队的忍耐程度一试到底。海航2架歼-7战斗机一飞走,美海军的数艘驱逐舰和多架反潜机卷土重来,就像一群恶狗围住了一只脱兔,仗着人多势众,竟然追赶中国核潜艇一路到了渤海湾附近。
北海舰队青岛基地接到电报后,命令我海航紧急出动两架歼-8II带弹出航并派两架苏-27战机护航支援我方潜艇。在黄海上空,我方飞行员先用英语警告美方,你们已进入中国领海,请立即退出。“小鹰”号航空母舰不但装聋作哑,反而起飞了两架F-14雄猫进行警戒飞行。这时局面陷入僵持,中国的两架歼-8II只好保持在内圈,另外两架苏-27则在外圈与F-14作平行飞行监视对方。
美国人的霸道行为最终激怒了中国飞行员,中国的一架苏-27突然拉高,然后猛的向右翼的F-14斜切下去。美国飞行员吓得赶紧向右加力猛拉,逃离接触空域。同时中国的歼8II战机打开火控雷达锁定美军航母编队。双方剑拔弩张,海上冲突一触即发。美军见势不妙,开始撤退,美军的F-14降落后,小鹰号全队驶离中国领海。在向横须贺司令部通报情况后,为避免和中国海军再次危险接触,奉命返回母港。
航母其实就两个作用:在和平时期它作为一个威慑力量,一种外交工具,当危机出现、外交涡旋失效的情况下,航空母舰代表国家通过军事演习进行军事威慑,给当事国传递一个强烈的信号,使之意识到危险的降临,从而遏制危机发展,进而消除危机。打起仗来以后,它作为海上的飞机起降平台,用舰载飞机进行海空作战。一般单艘航空母舰战斗群,只能起到一个传递信号的作用。
而这一事件,引起了双方高层的重视。美国海军对该事件的描述是"二战后美国海军在西太平洋区域最具爆炸性的海上接触"。当年的11月,时任美国国防部长现在的副总统切尼访问北京,和中国商量建立"中美海军海上航行双边通报制度"。以避免类似事件的再次发生。
中国在该事件后,开始加紧对潜艇的改进和对航母攻歼战术的研究,海航的重要地位进一步提升。
94年黄海危机的启示
在这次危机中主要面对的就是朝鲜,美国“小鹰”号航母战斗群打着演习的名义进入到了黄海,难免不是对对朝鲜军事力量的蔑视,在这种情况下,美国选择黄海是特意的,演习区域距离朝鲜太远是无效的,比如把航母摆在东海、南海,朝鲜感受不到真真切切的威胁。
那么凭朝鲜的性格能挨欺负不还手吗?显然不会。并且如果美国主动攻击朝鲜的目标呢?那样干柴烈火就会碰撞在一起,擦枪走火就成为可能,如果双方沟通机制不健全,因此产生误解,冲突和战争就在所难免。
如果误炸误伤朝鲜目标,朝鲜的反击应该是继续炮击首尔,随后动员自己的军队向南三八线展开进攻,但是它不会出动自己海军,尽可能保住自己的海军部队,毕竟美国航母战斗群可不是吃素的。如果真要这种情况发生了,第二次朝鲜战争就正式爆发了!远东地区将会再次陷入战争的后果之中。
而在这次危机中另一个面对的是中国。美韩军演主要目标是以武力威慑朝鲜,同时震慑中国,以韩美军演的方式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黄海这次危机在于美国警告他们不要在做出一些危险的动作了,美国军事智库认为只要通过在黄海的军演就能达到威慑朝鲜的最终目的,也能达到震慑中国,一举双得的事,所以此次军演必须使用最好的装备,这样才会凸现出美军的强大。
目前看,此次军演对中国大的威胁不会有,只是美国心情复杂的一次“示威”行动。美国此次演习有明暗两重目的,明处是对朝鲜施加压力,暗处针对中国,宣泄对中国的不满。朝鲜问题迟迟不能得到解决,美国将责任迁怒到中国身上,并错误地认为,中国是唯一能影响朝鲜的国家,试图迫使中国尽快说服朝鲜。
朝鲜是一个主权独立的国家,喜欢特立独行,中国的劝告很难在实质上影响朝鲜的行为。1994年黄海危机很可能是美国人摸到了中国的这种战略判断,所以才把航母开到中国人的眼皮子底下,虽然把航母战斗群全部裸露在中国的火力覆盖之下,而美国人却感觉很安全!
反观我国当时的空军和海航部队,由于装备和思想上的落后,导致了美国人可以开着航母直接闯入黄海内。同时美国海军对我核潜艇的挑衅行为,本身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战争挑衅;而美国军舰闯入中国领海、美国战机在黄海上空与中国战机的激烈“对峙”,本身就是一种明目张胆的入侵或对中国的侵略。
该事件对中国海军的影响是巨大的,此后中国核潜艇部队都返回船厂,进行了漫长的大修及升级改造。一时间中国核潜艇在公海大洋上消失了,直到10年后的2004年……
之所以说是灾难性的,是因为中国沿海几乎所有核潜艇必经的航道和海底,遍布美国的侦听设施和传感器,中国核潜艇的一举一动皆在美军的掌握之中。此次黄海事件将中国海军主力部队核潜艇暴漏在美军的面前。这么容易就被盯上,如果发生战争的话那还能出门吗?本该执行战略威慑任务的核潜艇居然在港口之内,这对于中国海军来说真是一种难言之隐。
试想如果当时美国真的开火了,我们拿什么反击?我们的核潜艇全部暴漏在人家的面前。也正因为1994年黄海事件,是我军认识到了与美国人的巨大差距。对于美国来说1994年的黄海危机就是对中国军队反应能力的一次“大揭秘”。美国人证明了在中国领空之上,只要我不开枪,不惹事,就可以了。这也为后来的南联盟大使馆被炸,南海撞击事件留下了伏笔。
而在这十几年中,中国埋头发展,国防建设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成绩,歼10、歼20,,052D驱逐舰,利剑无人机、防空系统、运20、电子战机、反潜机、辽宁号航母、东风-21D反舰弹道导弹等一系列先进装备的研发让中国国防实力有了与美军对抗的底气。最明显的例子是中国最近设立的东海防空识别区,美国也只能在周边打打擦边球,再没有了黄海事件那样的极端例子,真正再像以往那样欺负中国,美国再也不敢了!(作者署名:小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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