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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唯一飞机制造商贷款10亿发工资 为何沦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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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斯坦航空公司的前世今生

印度斯坦航空有限公司(HAL)是印度国有的航空航天和防务公司。作为印度唯一的飞机制造商,HAL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可这家公司最近却被曝料面临严峻的财务危机。日前,HAL董事长兼总经理马达范向印媒透露,为了维持日常工作,该公司不得不贷款100亿卢比(约9.6亿元)来支付近3万名员工的工资。

这家印度飞机制造商手头资金如此拮据,主要是因为公司最大主顾——印度空军的欠款高达1450亿卢比(约139亿元)。马达范称:“我们一直都很有钱,这是我们第一次,或者至少在过去二、三十年来第一次借钱。”考虑到中央政府在过去4年时间里通过回购和股息获利1100亿卢比(约105.7亿元),这家航空航天公司渴望得到现金的事实并不意外。

新项目停滞加剧了HAL的问题

全国民主联盟(NDA)政府取消了HAL的两个关键项目——与俄罗斯共同开发第五代战斗机(FGFA),以及获得许可生产中型多用途战斗机,后者涉及到108架阵风战斗机的制造合同。这家防务公司希望获取这些订单以维持业务,结果除了直升机业务部门之外,其他的员工都发现自己无事可做。

实际上,HAL开始下滑并不会让批评者感到惊讶。尽管FGFA项目已经持续了10年时间,可该计划并未取得成功。政府对成本上升和技术能力感到不满,因此要求俄罗斯单独进行该项目。当政府决定将阵风战斗机的订单削减至36架时,安尼尔•安巴尼(印度大富豪)拥有的信实防务和航空航天公司被选中牵头执行超过3000亿卢比(约288亿元)的抵消,相当于该交易价值的一半。这对HAL来说,又是一次经济和技术上的双重打击!

印度政府在2017年12月发出的83架光辉轻型战斗机提案请求,这本应成为HAL摆脱困境的希望。可这份协议尚需一定时间才能转换为实际订单,因为此前HAL给出的光辉MK1A型报价太高(每架战机46.3亿卢比,约合6600万美元,4.5亿元,远远高于苏-30MKI、鹰狮、F-16)招到国防部审查,而最终的价格尚未与空军进行谈判。

时间和环境的“受害者”

借款可以短暂地维持局面,但无法用于新项目的开发,而且是不可持续的。观察人士认为,HAL可能是时间和环境的受害者。这家航空航天公司创立于1940年,拥有20个单位——9个生产和11个研发部门——发布在7个邦和9个地点。成立之初,印度还没有自主的航空航天能力,它必须自行建造所有部件和系统。过去几十年里,该公司一直是政府购买的外国飞机的授权生产合作伙伴。HAL在开发直升机方面积累了专业知识——北极星(Dhruv),先进轻型直升机(ALH)和轻型战斗直升机(LCH)。它也是光辉轻型战机的生产合作伙伴,该机由印度航空发展局(ADA)设计。多年以来,HAL一直在努力寻求业务增长,以摆脱政府垄断的束缚。不过由于糟糕的工作文化和依赖政府救济的意愿,改革的动力微乎其微。

退役空军元帅马萨瓦兰表示:“HAL处境很好。。。。。。它不需要出口,没有国际竞争力。政府从未对其进行质疑,只要它进行了许可生产。但是一家年收入30亿美元、出口甚至不足50亿卢比(约4.8亿元)的公司,如何能够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业案例呢?”HAL的年度报告显示,该公司在2017年至2018年的出口额为31.4亿卢比(约3亿元)。

这家飞机制造商拥有悠久的许可生产历史——前苏联的米格战斗机、美洲虎、鹰式先进喷气战斗机和苏霍伊苏-30MKI。所有这些都是政府间协议达成的。这就限制了HAL的活力,因为它获得的是装配知识而非真正的技术!

一位曾经参与此类谈判的HAL高管说,他们内部没有谈判协议的能力。会谈期间,全球制造商的律师和技术人员比HAL公司的多,他们往往会提出一些HAL公司人员无法拒绝的要求。一些人认为,政府阻碍了公司的发展前景。如果政府将HAL企业化,拆分为多家公司,面向东南亚和非洲市场制造和出售产品,将提升HAL的出口竞争力。可是政府对这些建议持冷漠态度,不加理会。

印度国防专家认为,HAL是由政府运营的,这影响了它的功能建设。“如果HAL可以组装苏-30MKI,那么组装阵风战机也没有太大区别。”印度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国防研发与生产脱节的国家。“五角大楼不进行研究和开发,而洛克希德-马丁公司负责研发并制造飞机,”印度国防分析机构Indike Analytics的负责人莫汉蒂补充道。(作者署名:拦阻着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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