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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无人舰队能否拯救美军史上最失败的两型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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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月的19日至26日,美国海军在南加州附近海域举行了名为“无人系统综合作战问题21”(Unmanned Systems Integrated Battle Problem 21缩写为UxS IBP 21)的无人系统的舰队演习。该演习由太平洋舰队领导,第三舰队负责具体执行,在第3航母攻击群指挥官詹姆斯·艾肯(James Aiken)少将的指挥下进行的。旨在测试和建设未来的无人舰艇参与的混合海军舰队,演练无人系统的操控,并对三个大方面进行评估:情报的获取与监视侦查、目标指示与导弹实弹射击和跨域的有人-无人编组。

根据美国海军提供的名单,在有人舰艇上,美国海军投入了朱姆沃特级驱逐舰的DDG-1001号“迈克尔·蒙苏尔”号;4艘阿利伯克级驱逐舰“斯普伦斯”号(DDG-111)、“约翰·芬恩”号(DDG-113)、“斯托克代尔”号(DDG-106)和“菲茨杰拉德”号(DDG-62)号;1艘圣安东尼奥级两栖船坞登陆舰;1艘提康德罗加级巡洋舰“普林斯顿”号(CG-59)号;2艘滨海战斗舰“沃思堡”号(LCS-3)和“科罗纳多”号(LCS-4)还有一艘洛杉矶级攻击核潜艇“汉普顿”号(SSN-767)。此外,美国海军还派出了P-8A“波塞冬”海上巡逻机、E-2C预警机、EA-18G咆哮虫和MH-60R/S直升机。

在无人机/艇上,参与从测试的有美国海军的MDUSV (Medium Displacement Unmanned Surface Vehicle“中等排水量无人水面艇”)的两艘:“海上猎手”号和“海鹰”号,其中“海鹰”号作为系列的二号舰,在本月才刚刚交付。此外还有MANTAS T38“魔鬼射线”号无人水面艇、香草公司(Vanilla Unmanned )的“超长航时无人机(Ultra-Long Flight Endurance Unmanned Air Vehicle)”,该艇主要用于承担海军航空情报、监视和侦察(ISR)任务,还有一艘海洋航空(Ocean Aero)公司的3吨级水下/水面双模航行器。传统无人机方面则有MQ-8B无人机、MQ-9“海上卫士”无人机。

指挥官詹姆斯·艾肯(James Aiken)少将曾在军演前对媒体表示,在本次演习中还会进行有人舰船同无人机进行共同训练以实现实弹射击等科目。就在422日,美国海军第三舰队宣布,在UxS IBP 21演习中,MQ-9B“海上卫士”无人机协助提康德罗加级导弹巡洋舰“普雷斯顿”号(CG 59)进行了“远距、超地平线瞄准”, 成功完成了无人机与水面舰艇的火控数据传输试验。不过报道并没有进一步指出所使用的是何种武器。

美军对无人舰艇的研发和重视由来已久,本次军演更多的是一次对过去项目的大考核。以本次军演中的MDUSV为例,虽然其二号艇本月才交付,不过此前一号艇已经进行了数年的测试,其一号艇“海上猎手”号在20181月由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转交给了美国海军,并在当年成功实现了在无人操作与维护的情况下从加利福尼亚州的圣地亚哥航行至夏威夷珍珠港。

此次演习中还出现了一些其他的无人水面舰艇,例如在22日,媒体拍摄到了一款超小型无人艇,该艇被称为“ADARO”,由“海洋乐园SeaLandaire”公司制造,长约3英尺(91㎝),重仅20磅,由燃料与电池的混合动力推进。在高速和安静模式下使用电推,在远距离航行时则使用燃料,据称该无人艇虽然极小,但仍然能达到25节的最高速度,航程可达230英里。虽然美国海军并未宣传其隐身能力,但由于该艇甚至不足一米的尺寸加上使用了复合材料制作,其应当有着非常不错的隐身效果。该艇载荷舱可以模块化选择设备,美国海军计划为其配备摄像头和卫星通信天线,用于特种渗透前侦察海岸敌情。

 

美军在演习中还特地出动了朱姆沃尔特级驱逐舰,目前,该型舰的三艘全部隶属于水面发展中队一号(简称SURFDEVRON)。其目的就是为了试验在新形势下,DDG-1000们能否承担起无人作战的指挥任务,此次演习中出现的两艘“海上猎手”MDUSV就要配属给该单位,而到2024年,前四艘LSV也将加入该中队,进行与小型无人艇之间的配合测试和训练。

美军高层也对无人舰艇赋予了厚望,特别是对无人舰艇和LCSDDG-1000们的再联合表示看好。为了实现这一方案,美军计划在未来5年投入27亿美元用于打造一支有10艘大型无人舰的无人水面舰队,用于配合有人军舰执行任务或者干脆遂行独立作战。在这份投资计划中,美军计划研制有三种无人海上装备:大型无人水面舰艇(LUSV),其舰长在60-90米之间,排水量约2000吨、中型无人水面舰艇(MDUSV),其舰长在12-50米之间、超大型水下无人潜航器。在2021年计划中,到未来全部造舰计划完成时,将有200-300艘无人水面舰与50-150艘大型无人潜艇。当然,具体如何还得在这个SURFDEVRON中队试验后才能决定。

美军为此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表,2023年前,中队里的三艘朱姆沃尔特会与已经交付的两艘“海上猎手”无人艇进行合练,以推动项目研究的进行。并计划在未来五年采购10LDUSV的大型无人舰(排水量2000吨),这些船充当武库舰角色,会配备垂直发射装置,用于提供火力支援。当然,这些LDUSV会在2024年首先加入该中队进行试验。与此同时,第一批的4LCV滨海战斗舰也会加入该中队,用来承担与中小型无人舰船的战术摸索任务,以确保朱姆沃尔特级驱逐舰可以专心进行大型无人舰的实验。

同时美国海军水面部队和太平洋海军水面部队指挥官理查德·布朗海军上将海对媒体透露,该中队的朱姆沃尔特“既是实验舰,也是战斗舰。”表示这些军舰很可能会被分配到航母战斗群中执行战备部署任务。仿佛已经被各路研究者判了死刑的朱姆沃尔特能够依托充当无人舰队的指挥舰而焕发第二春。

 

不过我们更倾向于认为这是美军的废物利用,先不说美军不断从还在建造的第三艘(也是最后一艘)的DDG-1002上拆下来零件用于维护DDG-1000DDG-1001。从技术角度而言,现在的DDG-1000LCS们也没有足够的能力作为这些无人舰队的老大哥。固然,无人舰艇的高度自动化也是基于美军现在有人舰艇(也就是DDG-1000LCS)的高度自动化,这种相通的设计在维护时固然方便,但在出海后可就不一样了。这是由于军舰作为众多设备的结合,子系统需要人员经常维护,而LCSDDG-1000作为高度自动化的舰艇,本身在编船员就极少,维护自身尚且勉强,哪来的空余人员去为其他无人军舰提供维护和监测呢?

此外,在作战目的上,二者的联合不是强强联合,而是功能重复,优势不互补,缺陷倒是一致。先不说人员难以维护的问题,无论朱姆沃尔特还是LCS,其设计时更注重隐身性和对地抵近攻击能力,这在DDG-1000的设计中更为明显,其舰艏的两门主炮占据了约三分之一长度。可是由于技术问题和经费的问题,DDG-1000的主炮没有可发射的弹药——美军只买了150LRLAP炮弹用于测试,而设计上每门主炮都有300发的弹药库。从这个角度来说,哪怕是无人艇抵近侦察传输情报指引朱姆沃尔特对陆攻击都做不到。也有人说炮弹可以买啊,但买炮弹是不可能的,美国海军这辈子都不会再买了。按照每门炮300发弹药库与舰上其他地方存放150发进行计算,3艘舰艇需要1350发,而炮弹单价是80万美元,差不多11亿美元就为了补给一次155炮弹——这足够去买一个中队的超级塑料虫了。

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作为分舰队投入作战时,DDG-1000LCS都难以保护无人舰队。固然,无人舰探测性较低,目标也不大,相对安全。但是一旦被发现,这些无人军舰就是飞行员的军功章。由于无人舰最大的战略优势就是低吨位高火力、结构简单适合暴兵,加上可能会有电磁干扰的问题,因此目前的无人舰是不可能安装相控阵雷达执行防空任务。而为了降低吨位和成本又不可能配备昂贵的近防设备。因此其面对来袭反舰导弹和空中力量时,完全依赖有人舰提供的区域防空——偏偏朱姆沃尔特三艘舰都缺乏计划中的雷达套件,只有中程防空导弹,甚至没有近距离防空系统,LCS的防御能力也更是感人。这两者自保尚且困难,更不用说为无人舰队提供区域防空了。

在目前的情况下,由于各种子系统的设备缺失,朱姆沃尔特们与LCS是一种干啥啥不行的状态,甚至还有一个未来更大的缺陷——没有足够的卧室。由于无人舰仍然需要多加监测和维护才能发挥战斗力,并且计划中在部分作战环境中需要临时派遣几个人上去做人工决策,这就意味着一只无人舰队的指挥舰需要搭载大量的维护人员和无人舰船操作员。可是这一点,强调自动化的朱姆沃尔特和LCS也不能满足。与其说美军想重新恢复二者雄风,不如说是废物利用,毕竟总要有船来干实验项目,抽调作战舰艇不划算。美军未来为该中队准备的军舰也说明了这个问题,美军计划未来为该中队配备星座级护卫舰,这是一型具有区域防空能力的现代护卫舰,这或许能解决无人舰队缺乏防空的致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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