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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空军今年接连进行两次太空演习 演练卫星机动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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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4月,美空军举行了首次“太空旗”训练演习,空军太空司令部赞誉其开创了历史新纪元;同年8月,空军举行第二次“太空旗”训练演习。截至目前,关于演习的报道寥寥,细节未见披露,本文结合相关新闻、美军太空力量构成以及近期的发展动向,试图做出初步分析。

▲美军于4月17日至21日举行了第一次“太空旗”演习

一、几个基本情况

两次的演习地点均为施里弗空军基地,参演部队主要来自空军和陆军个别单位以及跨部门机构,演习设施为波音公司的模拟作战中心。

(一)参演部队架构信息

“太空旗”-1相关单位包括50太空联队下属4个太空作战中队,527、26太空攻击者中队、22太空作战中队、国家太空防御中心(NSDC)、分布式太空任务作战中心(DMOC-S)等;“太空旗”-2相关单位包括50太空联队下属的2个作战大队、460太空联队下属的1个作战大队、310作战大队,527、26太空攻击者中队、NSDC、联合太空作战中心(JspOC)、137太空预警中队和陆军53信号营等。两次“太空旗”演习参与单位的组织结构如图1所示。在美国空军组织机构中,航空队、联队、大队、中队可以对应为军级单位、师级单位、团级单位、营级单位,可以看出“太空旗”-1是中队层级的集成演练,“太空旗”-2实现了大队层级的集成演练,演习对象层级由营级拓展为团级。

(二)演习角色分配信息

参加“太空旗”演训的部门和部队按照演习角色可以划分为三方:蓝方、红方和白方,具体情况见表1。

(三)演习场所基本信息

目前看,“太空旗”演习是一种模拟训练,需要将分布在不同地域、作战环境中的太空军事力量模拟合成起来,开展实时的战役、战术层面演练。“太空旗”采用了波音公司的网络中心战解决方案。

波音公司的网络中心战建模、仿真和能力分析网的站点遍布全球,核心实验室包括位于加利福尼亚和弗吉尼亚的波音集成中心(BIC)、位于圣路易斯的模拟作战中心(VWC)等,通过波音公司的实验室网络(LabNet)实现位于全球范围不同地理位置分布式仿真实验室(站点入口)的互联、互通和互操作。波音集成中心提供了强大的网络中心战可视化和能力演示能力;模拟作战中心可以开展大规模、实时性、人在回路的作战仿真,圣路易斯模拟作战中心作为大本营在2005年进行了升级,强化了大规模军事作战仿真的能力,可以在仿真中容纳更多的空、天、地、海域的作战人员和作战资产。同时,在汉普顿、诺福克、波士顿、科罗拉多湖等邻近军方司令部和基地周围还兴建了接口站点,使波音网络中心战仿真应用更加接近用户。

根据上述情况推测,“太空旗”演习应该是通过位于科罗拉多湖的模拟作战中心接口联入波音公司网络中心战建模、仿真和能力分析网,主要是模拟作战中心,可能还与波音集成中心等设施互联,采用模拟仿真-人机交互的方式创建此次演习的作战概念、战术、技术和程序,形成基于现实环境的战争场景;通过复杂的沉浸式学习环境,使得参演部队实时参与到作战场景的演训中。

(四)演习的后续发展

2017年12月12日,特朗普签署《2018财年国防授权法案》,其中有条款要求国防部长针对太空专业人员设立年度的“太空旗”训练项目,目的是:(1)为利用太空控制手段防护和保卫美国资产和利益、在太空能力降级或受损情况下确保太空作业、冲突拓展至太空时开展太空作战、慑止太空冲突等四项任务,制定和检验条令、作战概念和战术、技术和程序;(2)设计适应的太空作战训练的基础设施和条件,包括专用靶场、威胁复制能力、试验团队支撑条件、太空训练需求、训练模拟器和多域力量构成等。此外,还要求效仿“红旗”和“网旗”演习,在其中要引入现实训练、模拟训练和构造训练,以及适宜的在轨威胁复制。

二、几个基本分析

相比已经开展了11次的“施里弗”太空战演习,“太空旗”最大的不同是聚焦战役和战术层面的演训,由战略层面的推演延伸到战役、战术层面的演练,体现了美军对于太空实战化训练的重视,也反映了美军对当前太空安全环境变化的认识和巨大忧虑。

(一)美军重新定性太空安全环境 

按照《2009财年国防授权法案》,美国防部长和国家情报总监联合组织开展太空态势评估,拟制国家安全太空战略目标和战略途径,最终在2011年出台《国家安全太空战略》,该文件首次正式将太空安全环境描述为“拥挤、竞争和对抗”。2014年,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领导(表明总统亲自介入)开展了“太空战略投资组合评审”,结果虽未公开,但直接导致了太空力量态势、发展计划和预算的大幅调整,以武力应对太空威胁的“主导和控制”基调再现,表明美军对太空战争“不可以避免”的认识开始抬头。随后,空军极力渲染“太空是作战域”这一认识。2016年6月空军太空司令部白皮书《太空任务部队》提出要在当前对抗激烈、能力降级和作战受限(CDO)的环境中挫败威胁、赢得胜利。2017年第33届太空年会上,美空军太空司令部司令雷蒙德重申,当前已经是军事太空的高阶阶段,太空是与陆、海、空、网并行的联合作战域,新阶段太空环境的特征是对抗激烈、能力降级和作战受限。从“拥挤、竞争、对抗”到“作战域”,其中不乏美空军刻意炒作以强化自身重要性的可能,但也表明美国对于太空安全环境认识的变化,以及由此产生的巨大忧虑。

(二)美军太空训练演习已由战略层面向战役、战术层面延伸

近20年来,美军通过“施里弗”系列演习强化了对太空安全、空间力量运用、太空与网络空间融合、多域战指挥等重大战略性问题的认识,不断丰富和完善其太空威慑战略、太空作战条令和太空作战概念。相比之下,专注于战役和战术层面的太空训练演习发展则有些滞后。为了应对不断发展的太空威胁,在国家太空防御中心系列试验积累的经验基础上,“太空旗”首次针对战术层级的太空作战人员开展作战演练,从中队规模、大队规模依次展开,“太空旗”-1演习的参演人数为46人,“太空旗”-2演习料想有一定的增加。演习之前,还专门开展了针对任务规划、打击确认标准、攻击方能力、合成力量(部队)任务领域等战术问题的培训。概言之,美军就是希望通过“太空旗”演习,使一线太空作战人员摆脱旧有的自由、和平太空的认识,演训在对抗激烈、能力降级、作战受限的太空域中的作战技能、战术、技术和程序,打磨作战人员的作战技能、解决问题和应对潜在冲突的能力,为未来太空作战建立优势。

(三)美军太空训练演习已由信息支援向太空防御作战侧重

美空军认为太空是陆、海、空一体化联合作战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保证联合作战的顺利实施及夺取战争的胜利,具有其他手段不可替代的独特作用。在空军“红旗”系列演习中,太空信息支援作战已经得到充分的演练,实现了太空域对其他作战域的支持和增强。随着太空态势的发展变化,美军可能认识到太空冲突或将难以避免。通过“太空旗”演习可以看出美军太空演训的重点已经在向太空防御作战转变。结合参演队伍分析:(1)红方26太空攻击者中队和527攻击者中队的日常职能是为太空试验和训练提供敌方威胁,主要是针对GPS导航系统和卫星通信系统进行干扰,那么两次演习中“防御干扰作战”必然是蓝军的一个演训科目;(2)美军“太空旗”演习的报道中提及“情报驱动”和“太空作战与情报的融合”问题,而第二次演习中460作战大队的主业就是提供天基红外导弹预警情报,这说明演习中很可能增加了“防御动能反卫威胁”演练,由460作战大队导弹预警情报驱动50太空作战大队实施卫星机动防御作战。

(四)后续太空训练演习的规模、范围和深度将进一步拓展

应对太空CDO环境的实战化作战训练工作是美军太空任务部队建设的重点,从现有情况来看还会在以下方面进行强化:一是要适应区域和对手的转变,2017年米歇尔航空航天研究所太空研讨会上,21、50、460太空联队的指挥官表示空军太空司令部此前的工作聚焦在支撑中央司令部,对太平洋司令部作战准备工作不足,因此必须做好技术、训练和人员的准备工作,为太平洋战区的潜在作战行动未雨绸缪;二是演习训练规模的扩大化,使得更多的太空作战人员能够预先置身战场前沿,下一次“太空旗”演习中可能将50、460联队的其他成员以及21联队纳入其中;三是太空演习训练基础设施的建设相对滞后,50联队前任指挥官表示其太空训练基础设施远落后于空战训练的设施,后续要逐渐增加现实作战场景、作战威胁、作战环境和武器系统的建模和仿真;四是训练方式的多元化,国会法案要求“太空旗”演习的方式为现实训练、模拟训练和构造训练(LVC)。这些情况表明,美军后续的太空训练演习将会更加聚焦高端对手、更加注重基础条件建设、更加强调部队联合参与、更加侧重战术层面的太空攻防作战。

①在美国军事演习中,蓝方(Blue Cell)代表友军,红方(Red Cell)代表敌军,白方(White Cell)负责演习规划、指导、技术支持以及演习控制等。

②演习任务一栏均来自空军太空司令部的两篇新闻稿。

③按照美国国防部的定义,现实训练是指演训中真实部队在自然物理环境中操作实际系统和平台,通常情况下,该训练环境十分接近所期望的作战环境,参演系统和平台有所改动以进行性能评估和保护靶场安全;模拟训练是多个用户在模拟合成的环境中(包括复制了作战装备和作战环境条件),进行仿真实体(包括目标、模型和装备)的交互;构造训练是指模拟部队开展的行动,通常由真实人员输入操控模拟部队在模拟合成的环境中开展组合行动。

来源:美空军航天司令部网站/图片来自互联网

中国国防科技信息中心  慈元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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